我的爷爷名叫陆甲。
陆,“陆地,大地”的意思,甲,“第一,最好”的意思。
所以说,单从名字来看,我爷爷都是“地上最强男人”了。当然,如果有人说这个理由比较牵强,我还可以找到其他更多的理由。
爷爷和共和国几乎同岁,是镇子里从事茶叶生产最久的人之一,能一丝不苟地认真工作这么久,算不算得上一种强大?
他是镇子里最早的一批大学生,在那个年代里,考上大学就比现在考上博士都困难,算不算得上一种强大?
虽然最后因为当时各种社会条件和个人机遇的原因,还是回到了小镇子发展事业,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,但是他从内而外显示出气质,也符合一个大学生的风范。
平时戴了一副西洋镜,穿着一条灰色或者黑色的长衫,虽然头发稀疏,已经变成了地中海的造型,但是依旧把那些边缘的发丝,修正地整整齐齐,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之时,还会上些发蜡定型。
虽然平时也做着一些培植茶树,采茶,炒茶之类茶农该做的事情,但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,他所拥有的视野,和镇子里的其他人还是不同的。
总体来说,就是事事敢为人先,事实追求创新。
当镇子里其他人还在老老实实地做完茶叶加工的工序,然后完成装袋销售的时候,我爷爷已经学会压制砖茶,节省运输空间。
当镇子里其他人学会压制砖茶的时候,我爷爷已经开始在压制好的砖茶上面雕花了,把普通的茶叶搞成了一件件艺术品。
当镇子里其他人学会制作茶叶工艺品的时候,我爷爷又引进了利用茶叶作糕点的技法,其中有茶叶蛋糕,茶叶面包,茶叶饼干,茶叶酥……等等。
当这些糕点的技法又被推广开来的时候,我爷爷又把茶叶的应用发展到了冷饮的领域,如茶叶冰棍,茶叶甜筒,茶叶冰激凌……等等。
当这些也被人争相模仿之时,我爷爷又准备联系外地的制药厂,打算利用茶叶的降血压,降血脂,预防癌症……等药用价值,进行制药。
在我爷爷过去的60多年生命里,在茶叶的生产,制作,加工,销售领域,几乎就没有消停过,各种各样地奇思妙想,都能从他富有学识的脑袋里钻出来。
反观我的奶奶,就显得非常普通了,她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吧,每天起早贪黑地和爷爷在一起忙活,同时专心致志地照顾着爷爷的饮食起居,支持爷爷的一切冒险的事业尝试。
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奶奶的家务活真是无人能及,奶奶做饭的手艺,那真是非常出神入化,会做的菜真是数不胜数,其中茶叶炖土鸡是最好吃,微苦的茶叶把鸡肉油腻去了,还有留有一股茶的清香。
还有就是她高超的针线活技艺,回想小时候,我全身上下的衣服,无一例外都是奶奶给我做的。
不光是我,还有我老爸小时候,还有爷爷和奶奶结婚至今,甚至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,结婚用得那床被子,都奶奶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。
真是男主外,女主内的,非常和谐的一家,但是自从我爸我妈因为工作忙,把我丢到这里之后,这种和谐的家庭环境就被打破了。
小时候,我真是非常的淘气,可以不客气地说,我是镇子里的混世魔王。
那到底是有多淘气呢?这么说吧,知道什么叫混世魔王吗?就是那种天不怕,地不怕,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的存在。
我小时候有意无意干过的坏事,大大小小不胜枚举。
先说小事吧。
在夏天炎热的时候,女生的衣服穿得单薄,可以露出后面抹胸的绳带。
我曾经解过小学女同学抹胸后面的绳带。
作为混世魔王的我,自然不可能简单地直接把绳带解开,而是稍微拉开,拉到即将松开的位置,等前面女生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,稍微一动,抹胸自动松开,然后在老师的面前抹胸从衣服里垮了下去,引起全班同学注意。
女生哭着捂住胸口跑了出去,我则被老师抓到了办公室批评教育,情节严重的时候,还会把我爷爷叫来一同训斥。
除了解女生脖子后面的绳带,抓只蚂蚱,毛毛虫,塞到女生书包里事情,也是多得不胜枚举,最后搞到女生都不敢出现在我周围三尺之内。
当然,我爷爷在学校出现的频率,也是越来越高,为这个爷爷没少用扫把招呼我的屁股。
之后,我又和男生做同桌,每当有一个男生和我坐同桌,他们都无一例外地会被我带坏,什么带着同桌王二狗打了前面的李铁蛋,或者是带着李铁蛋,向老师遗忘在讲桌上的水杯里撒尿。
到最后,无奈的老师把我的位置单独放在了讲台的底下,桌子正好顶着讲台,这样我才稍微安静了几天。
但是没过多久,我又开始用白色的涂改液在讲桌前面画画。
我记得自己画了一条美人鱼的鱼尾巴,然后正好连接上正在扶着讲台讲课的老师。
老师们全部变成了“人鱼”,同学们也乐开了花。
我记得那次爷爷把我的屁股都打烂了,奶奶带着我还去了镇子里的诊所看病,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当然大事也犯过,在镇子里的茶叶贮存仓库和同学们一起玩火,引燃了晾晒好的成品茶叶,幸好爷爷发现的及时,把火种扑灭,要不然就酿成了大错。
那一次,气昏了头的爷爷甚至要把我赶出家门,最后在奶奶苦苦哀求下,说是看在陆家唯一一个孙子的份上,绕过他吧。
这样,我才得以幸免,要是我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,估计那次就混不过去了。
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,爷爷甚至怀疑我是有多动症之类的精神疾病,还带我到大医院去看了一下,发现确实是一切正常。
从那之后,爷爷每天看我的眼神,就如同看着瘟神一般,小心提防着我的各项不良举动,放下手里的工作,一门心思地专注在我的教育上面,然而事情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,我依旧淘气,成绩依旧垫底。
但是让爷爷没想到的是,一切却在不经意之间,全部就改变了。
自从我数学考了29分以后,被爷爷怒斥,想要离家出走的我,遇到了安静的银发女孩——洛雪。
有些时候,安静也许是可以传染的,洛雪的性格太过安静了,她的安静让我不那么浮躁,由此开始安静地待在她身边,努力学习。
直到去市里上初中,直到她去世,直到考上市一中,直到遇到我背后这家伙,直到现在。
……
“哎呦喂,大孙子呀!你可终于回来了!”我背着蒋沐清刚走到家门口不远处的街角,大宅门边上坐着乘凉的老奶奶,已经开始举着扇子迈着小碎步往我这边跑。
老奶奶把头发盘在脑后,用一根木簪子扎得整整齐齐。满头已经布满了银发,青丝倒是再难寻踪迹了。
“奶奶,你小心一点,慢一点,别跑呀!”
我看着她跑动地样子,感觉她时时刻刻都有摔倒的危险。
“那小丫头吶?”
奶奶眯着眼睛,看到了我背着她走过来,但因为我背着蒋沐清,奶奶的眼睛又不好,所以仿佛是只看到了我一个人。
“她在这里呢。”我急忙放下蒋沐清,赶紧迎上去,把奶奶的胳膊扶住,然后把蒋沐清介绍给奶奶。
“蒋沐清,这是我的奶奶。”我首先向蒋沐清介绍我的奶奶。
蒋沐清抬头看着奶奶,恭敬地鞠了一躬,笑着说:“奶奶好!”
“这小丫头真懂事。”奶奶眼睛上下打量着蒋沐清,感觉从外貌举止方面也非常得体,便称赞了一句。
“奶奶,她叫蒋沐清,是我的同学……也是我的……”我这句话,前面说得非常顺溜,但是到了后面,却开始卡壳。
就这样大言不惭地介绍自己旁边的漂亮女生,是自己女朋友,瞬间感觉好难为情呀!
蒋沐清此时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,她甚至在注意我口型发音的微小变动。
而奶奶等待着我的介绍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。
“也是我的女性好朋友。”我用了女朋友的全称。
“……”
注意到我没有按照约定,好好地说出“女朋友”这三个字。蒋沐清先是微微一愣,然后原本对奶奶微笑的友善表情,瞬间变得僵硬起来。
“女性好朋友?这个洋词倒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奶奶也一愣,不过无论怎么样,她见到蒋沐清,总感觉莫名的非常高兴。
蒋沐清扭过头来,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她突然上前一步,扑到奶奶的怀里,大哭起来。
“奶奶,陆凡在路上欺负我!”带着令人心疼的委屈哭腔。
她开始向奶奶告起状来。
“哎呦,谁敢欺负我们家的小姑娘呢?”
奶奶见她如此突然的举动,有点稍微的反应不过来,不过她还是急忙把自己的手从我扶住她的手臂里抽了出来,双手一齐抱住蒋沐清的身体。
蒋沐清比奶奶稍微高了一点,所以蒋沐清几乎是弯着腰抱住奶奶的。
“哎……那个……”我想阻止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要是她把那些有的没的添油加醋地说一遍的话……
……
我仿佛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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